譯者注：本文原發(fā)表自ESPN，作者為Ramona Shelburne和Brian Windhorst，文中數(shù)據均截至發(fā)稿前（當?shù)貢r間2月7日），文中觀點與譯者無關。

勇士隊一年一度的名人撲克錦標賽吸引了來自硅谷各地的重量級人物，他們支付高額費用，只為能與庫里以及勇士隊的其他球員和教練一起玩德州撲克。所有收益都將捐給球隊的慈善基金會。目前為止，沒有球員贏得過這場比賽，盡管小佩頓曾經進入過決賽桌。通常情況下，冠軍要么是眾多參賽的撲克專業(yè)選手之一，要么是硅谷的風險投資大佬和科技巨頭，要么就是球隊老板喬-拉科布的妻子妮可-柯倫，她曾兩次奪冠。

今年的錦標賽現(xiàn)場格外熱鬧。因為在周六晚上9點剛過，消息就開始在大通中心的場地里傳開——獨行俠隊剛剛用25歲的超級巨星盧卡-東契奇從湖人隊換來安東尼-戴維斯。一張又一張桌子旁，數(shù)百人紛紛掏出手機查看這則新聞，并拍下了球員們當時的反應。

庫里驚呆了。片刻之后，他走到追夢格林的桌子旁，問他是否看到了這筆交易。格林還沒看到，于是他走到庫里的桌子旁，查看庫里手機上ESPN記者Shams發(fā)布的消息。

當晚，大通中心的人們拍攝了數(shù)十段這些時刻的視頻，并發(fā)布到了社交媒體上。在東契奇交易這件事發(fā)生之后，庫里和格林都沒法再面無表情地打牌了。

然而，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勇士隊的另一場“撲克游戲”正在悄悄上演。這局“游戲”的賭注和湖人隊與獨行俠隊剛剛完成的那筆重磅交易一樣高，而且背后隱藏著一個秘密動機：在交易截止日前完成一筆令人震驚的交易，得到凱文-杜蘭特。

到周六晚上，當全世界的人們都還在消化東契奇這筆重磅交易的影響時，多位消息人士向ESPN透露，勇士隊已經和太陽隊深入展開談判，試圖讓杜蘭特重回這個他曾在2017年和2018年兩次奪得FMVP和總冠軍的球隊。兩隊從這周早些時候就開始秘密談判了。杜蘭特和他的長期經紀人里奇-克萊曼直到1月31日太陽隊對陣勇士隊時，才得知了這一驚人的談判。

這對杜蘭特和庫里來說，信息量實在太大了。所以在錦標賽開始前幾個小時，也就是第二天，杜蘭特和庫里就這個想法進行了討論。消息人士稱，庫里想知道杜蘭特對于回到自己曾離開的球隊的感覺如何。

據多位了解談話內容的消息人士透露，杜蘭特告訴他，感覺“不太對”，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重啟他們在籃球上的合作。他還補充說，自己在太陽隊很開心，并不打算換隊。

這是一個委婉的“拒絕”，讓勇士隊的決策者們有些氣餒，但并沒有完全打消他們和太陽隊繼續(xù)談判的念頭。他們希望，一旦杜蘭特了解到太陽隊與其他多支球隊進行交易談判而沒有征詢他的意見，他對重聚的想法可能會改變。

幾周以來，太陽隊、勇士隊和熱火隊圍繞著杜蘭特和心懷不滿的熱火球星吉米-巴特勒，展開了一場高風險的“撲克游戲”。這些談判眾人皆知，太陽隊老板馬特-伊什比亞在過去一年里多次在公開和私下表示，希望杜蘭特能在太陽隊退役。但隨著太陽隊在西部聯(lián)盟的排名不斷下滑，勇士隊看到了一個同時打出兩張牌的機會。

這是一場越來越緊張的三角博弈：一支球隊急于結束與自己的超級巨星之間令人疲憊又尷尬的鬧?。灰恢蜿牸庇谔嵘嚾輰嵙?，安撫隊中球星；還有一支球隊急于通過引進新球星，延續(xù)搖搖欲墜的王朝。

最終，勇士隊和熱火隊達成了交易，結束了巴特勒的交易風波，而太陽隊則將開始與杜蘭特或許會不太舒適的一段新關系。

在各支球隊忙著“打牌”的時候，巴特勒一直在“下棋”。無論是“打牌”還是“下棋”，目標只有一個：迫使對手屈服。這是零和博弈，而巴特勒就是一個把一切當作零和博弈的人。

他想離開熱火隊。

現(xiàn)在，巴特勒和熱火隊之間的棋局細節(jié)已經廣為人知：12月下旬，他在對陣雷霆隊的比賽中離場，隨后缺席了10天，他和他的團隊描述這是一次身體不適。圣誕節(jié)時，Shams報道了巴特勒的不滿情緒以及他想要被交易的愿望。球隊總裁帕特-萊利發(fā)表聲明，試圖平息這些交易流言。但巴特勒歸隊后，熱火隊稱他在“整個賽季，尤其是過去幾周里，多次做出對球隊不利的行為”。1月3日，熱火隊對他禁賽7場。

與萊利和球隊老板米奇-阿里森的會談未能解決問題后，巴特勒短暫回歸球隊。1月22日，他因參加慈善活動并錯過了球隊飛往密爾沃基的航班而惹惱了球隊。球隊拒絕了他當天晚些時候獨自飛往密爾沃基的請求，但他無視這一決定，因此又被禁賽兩場。巴特勒原定于1月27日解禁復出，但在當天晚上對陣奧蘭多魔術隊的賽前投籃訓練中，得知自己失去首發(fā)位置后，他很生氣。熱火隊主教練斯波爾斯特拉開始布置比賽計劃時，巴特勒憤怒地離開了訓練場，換好衣服回家了。當天下午，熱火隊第三次對他禁賽，這次是無限期禁賽。正式來講，這成了這場鬧劇的最后一根稻草。

熱火隊屈服了，同意交易是擺脫這種局面的唯一辦法。這又是一次不歡而散，和他離開公牛隊以及森林狼隊時的情況類似，都是關系破裂后離開。

人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巴特勒如此迫切地想要離開熱火，畢竟他曾帶領這支球隊兩次闖入總決賽。

“你們可以讀你們想讀的，信你們想信的，但你又不是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卑吞乩崭嬖VESPN，“每件事都有兩面性，而現(xiàn)在只傳出了一面之詞?！?/strong>

當被問及何時會說出自己的版本時，巴特勒沒有正面回應：“我覺得我不會說。但如果真要說，我會告訴沙克?！?/p>

在這整個風波中，巴特勒經常以謎語或隱晦的方式公開發(fā)言，而這一次并不難解讀。

沙奎爾-奧尼爾也曾和萊利鬧翻過。2008年在熱火隊，有一次訓練結束后，他們差點大打出手，多虧阿朗佐-莫寧從中阻攔才避免沖突。這個故事在熱火隊內部經常被提起。還有一次，一名球員抱怨NBA生活枯燥，之后萊利讓球隊進行了長達8小時的訓練，德懷恩-韋德稱之為“鐵腕統(tǒng)治”。其他人把這些都歸為“熱火文化”。

巴特勒想要離開熱火隊的愿望，被外界解讀為對熱火文化的否定。在很多方面，確實如此。但他堅稱自己還有其他原因。

“我做了我該做的事。只是在一些事情上，我們意見不合?！卑吞乩照f道。

其中一件事就是潛在的續(xù)約問題。萊利在5月份曾明確表示，熱火隊尚未準備好與一名只打了三分之二常規(guī)賽的球員討論續(xù)約問題。。萊利還批評了巴特勒的言論，“如果我在季后賽保持健康，熱火隊就能擊敗尼克斯隊或凱爾特人隊”。

當時巴特勒對這些批評感到很意外，但他堅稱，這并不是他對球隊或萊利心生不滿的原因。

“我不需要帕特來和我和解?！卑吞乩照f，“我知道大家會一直議論紛紛。他們愛說就說吧，我還是會一如既往，埋頭做好自己的事?！?/strong>

消息人士稱，在1月初與萊利和阿里森的會面中，巴特勒解釋說，在2020年和2023年帶隊闖進總決賽后，熱火隊沒能為他引進更多幫手，這讓他感到很沮喪。消息源透露，這種沮喪在他認為球隊本賽季在進攻中削弱了他角色時達到了頂點。

據ESPN的研究，本賽季巴特勒場均觸球次數(shù)僅56.5次，每場比賽運球過前場的次數(shù)只有11.4次，均為他加盟熱火隊以來的單賽季最低值。

本賽季，巴特勒的角色發(fā)生了變化，熱火隊的進攻不再圍繞他展開。他更多地被當作底角拉開空間的球員使用，場均有7.6次有球擋拆，這是他加盟熱火隊以來單賽季的最高值。他場均僅得到17.0分，是自2013-2014賽季（他作為首發(fā)球員的第一個賽季）以來的最低分。

熱火隊的消息人士反駁稱，他們不得不調整進攻戰(zhàn)術，因為巴特勒缺席了太多常規(guī)賽。他在熱火隊的前五個賽季里，平均每個賽季只出戰(zhàn)58場比賽。上一次他出戰(zhàn)達到65場（NBA目前獲得常規(guī)賽榮譽的最低出戰(zhàn)場次）還是在2018-2019賽季，當時他在森林狼和76人各打了半個賽季。

盡管巴特勒因角色被削弱而感到沮喪，但熱火隊的消息人士堅稱，萊利整個賽季都在向巴特勒傳達一個信息，那就是他需要更多地融入球隊。

11月8日，巴特勒在丹佛扭傷腳踝后，請求回到他在南加州的家中進行康復訓練，他在家中有訓練設施和團隊。他不想在前往明尼蘇達、底特律和印第安納波利斯的漫長客場之旅中，在酒店里進行康復訓練。這對巴特勒來說并不是什么罕見的請求，熱火隊之前也給過他這樣的自由。斯波爾斯特拉最初同意了，但這次，球隊消息人士稱萊利拒絕了這個請求，他堅持認為巴特勒在康復期間與球隊保持聯(lián)系很重要。

巴特勒對此很不滿。但歸隊后，他在熱火隊的表現(xiàn)依舊出色，12月16日對陣活塞隊的比賽中，他更是狂砍35分19籃板10助攻。

接下來的比賽對巴特勒來說是一個轉折點——那場對陣雷霆的比賽，標志著一場持續(xù)六周的“棋局”的開始。巴特勒只打了7分鐘，一次投籃都沒有嘗試。

消息人士稱，在1月7日的會面中，萊利試圖說服巴特勒留下來，繼續(xù)打完這個賽季。熱火隊對巴特勒處以了令人震驚的7場禁賽，這激怒了球員工會，后者為此提交了申訴。但萊利希望能夠修復關系。消息人士還透露，如果會面順利，他們有可能提前結束禁賽，巴特勒第二天就能飛往鹽湖城歸隊。萊利向來喜歡挑戰(zhàn)球員，但也擅長化解矛盾，他和奧尼爾、韋德等球員都有過類似的經歷。

在過去30年里，阿里森見證了萊利的工作方式，他希望萊利和巴特勒能夠達成和解。消息人士稱，阿里森當時正在加勒比海的游艇上度假，他計劃停靠在巴哈馬，這樣巴特勒就能飛過去和他見面。

但消息人士稱，會面并不順利。巴特勒再次提出交易請求，并表示自己再也不會和球隊續(xù)約。阿里森結束了與巴特勒的討論，巴特勒則繼續(xù)被禁賽。

關于萊利和巴特勒的會面，以及隨后1月16日巴特勒與阿里森的會面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說法不一。

大家都承認，每次會面都充滿了情緒化的激烈討論。The Athletic在周五上午早些時候報道稱，巴特勒在和萊利的會面中形容萊利“情緒失控”。然而，熱火隊的消息人士告訴ESPN，他們也想用“情緒失控”來形容巴特勒和阿里森會面時的行為。

1月初，當熱火隊明確表示會尊重巴特勒的交易請求后，勇士隊和太陽隊是最早表示對巴特勒興趣的球隊。消息人士稱，巴特勒更傾向于被交易到太陽隊，因為太陽隊表示愿意給他一份長期續(xù)約合同，而且他還有機會和杜蘭特、德文-布克一起打球。然而，要實現(xiàn)這一點，太陽隊必須找到一支愿意球隊接手表現(xiàn)不佳的球隊第三球星布拉德利-比爾，以及他那份還剩1.1億美元且?guī)в薪灰追駴Q權的合同。熱火隊從來都不是這樣的球隊。

太陽隊知道，交易比爾將非常困難。比爾堅決要用自己的交易否決權留在太陽隊。盡管如此，他們還是在聯(lián)盟中四處尋求交易機會。

幾周以來，太陽隊試圖構建多隊交易，讓巴特勒加盟太陽隊，同時把比爾送到其他球隊。但每當熱火隊向比爾可能加盟的球隊核實情況時，得到的信息總是相互矛盾。

如果太陽隊還沒有解決交易中最大的障礙——比爾的不可交易條款，那討論交易細節(jié)又有什么意義呢？

在2023年比爾加盟太陽隊之前，熱火就曾討論過交易得到他，但最終放棄了追求。部分原因和現(xiàn)在一樣，比爾表示，即使他現(xiàn)在為了促成交易放棄交易否決權，到了新球隊他還是會保留這一權利。這對熱火隊以及NBA的大多數(shù)球隊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消息人士稱，在太陽隊接觸的所有球隊中，只有華盛頓奇才隊和亞特蘭大老鷹隊表示，如果比爾放棄交易否決權加盟，他們會考慮接手他。幾周以來，太陽隊一直抱著這個希望，他們盼著能通過優(yōu)化交易籌碼，吸引這些球隊參與交易，并且希望奇才隊和老鷹隊正在運作的其他交易告吹，這樣或許就能達成交易。

即便如此，還存在比爾是否會放棄不可交易條款并接受交易的問題。

在整個過程中，熱火隊一直很有耐心，但始終堅持不愿意在一筆簡單的一對一交易中，接手比爾和他的交易否決權。

消息人士稱，巴特勒對此感到很沮喪，他認為熱火隊拒絕和太陽隊達成交易，送他去想去的地方，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事實上，一直以來，熱火隊都在和其他球隊討論關于巴特勒的“交易方案”。每支球隊都對巴特勒感興趣，但在得知巴特勒更愿意去其他地方后，他們都對提出正式報價感到猶豫。

熱火隊喜歡勇士隊提出的交易方案，該方案以維金斯和勇士隊2025年的首輪選秀權為核心，目前這個選秀權預計會是樂透簽。維金斯是熱火隊需要的那種年輕、有運動天賦的小前鋒，可以替代巴特勒的位置。

這其中頗具諷刺意味。2019年夏天，巴特勒剛加盟熱火隊時，他和萊利在辦公室里慶祝他簽下那份4年1.42億美元的合同。兩人打開了一瓶從萊利在熱火隊辦公室私人酒窖里挑選的赤霞珠葡萄酒。萊利講著故事，問巴特勒他合作過最有天賦的球員是誰。巴特勒不假思索地回答：維金斯，2014年的狀元秀，他在森林狼隊時的隊友。

當時在場的人都記得，萊利很驚訝，還開玩笑說或許不該再讓巴特勒喝酒了。但巴特勒堅持自己的看法，他認為維金斯天賦驚人。五年后，他們被交易互換了東家。

維金斯后來成為了全明星球員和NBA總冠軍成員，盡管他在過去兩個賽季的表現(xiàn)讓勇士隊想要尋求升級。在熱火隊看來，他不像巴特勒那么需要球權，熱火隊覺得這會讓他無縫融入本賽季由首次入選全明星的泰勒-希羅領銜進攻的球隊。

本周早些時候，隨著周四交易截止日期的臨近，太陽隊仍未能說服奇才隊或老鷹隊接手比爾，推動交易進行。于是，熱火隊決定更認真地與勇士隊展開談判。

就在這時，熱火隊得知太陽隊和勇士隊正在就杜蘭特的交易進行深入談判。

當太陽隊最初被提及可能成為巴特勒的下家時，他們明確表示不想交易杜蘭特。球隊消息人士堅稱，他們的打算是讓巴特勒和杜蘭特、布克組成新的三巨頭，打造一支比布克、比爾、杜蘭特組合更強的陣容。但由于球隊戰(zhàn)績仍在50%勝率左右徘徊，尤其是在連續(xù)輸給開拓者隊兩場比賽后，太陽隊覺得必須有所行動。消息人士稱，交易上周末剛成為球隊歷史得分王的28歲的布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在比爾和杜蘭特兩人中選擇交易。既然比爾的交易毫無進展，他們便開始和勇士隊等其他球隊探討交易杜蘭特的可能性。

要交易一位未來的名人堂球員，這絕非易事。而且還要考慮到他曾表示希望留在球隊，盡管球隊連續(xù)第二個賽季未能達到預期表現(xiàn)。不告知這位球員或他的經紀人，讓他們從其他渠道得知交易討論，這無疑是更糟糕的處理過程。

太陽隊內部也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們一開始就該通過克萊曼（杜蘭特的經紀人）來處理這件事?！币晃磺蜿犗⑷耸扛嬖VESPN。

隨后，正如Shams報道的那樣，在慌亂的48小時里，杜蘭特不得不明確表示，他不想和勇士隊重聚，也不想回到灣區(qū)。

“一定是他離開時的那些原因。”一位勇士隊消息人士承認，“那場面肯定會亂成一鍋粥?！?/p>

不過，消息人士稱，杜蘭特愿意為熱火隊效力。所以，熱火隊曾考慮完全撇開勇士隊，用巴特勒從太陽隊換來杜蘭特。

畢竟，萊利多年來一直渴望得到杜蘭特。2016年，萊利促成了著名的漢普頓會面，當時多支球隊向杜蘭特拋出橄欖枝，勇士隊最后讓庫里出面，勸說杜蘭特加盟。2019年，杜蘭特離開勇士隊加盟籃網隊時，萊利再次嘗試引進他，但那年夏天，熱火隊通過一筆精明的先簽后換得到了巴特勒。

消息人士稱，熱火隊和太陽隊確實探討過杜蘭特加盟熱火隊的交易方案。雖然如今杜蘭特已經36歲，合同也只剩最后一年，但太陽隊仍希望得到豐厚的回報。畢竟太陽隊在2023年為了得到杜蘭特，向籃網隊送出了4個首輪選秀權和3個選秀權互換權。最終，熱火隊認為，為了得到杜蘭特而付出這些代價，會讓球隊未來陷入困境，消息人士稱，他們決定不再推進這筆交易談判。萊利和熱火隊第三次追求杜蘭特，再次告吹。

三方談判甚至擴大到將奇才隊也納入其中。消息人士稱，太陽在這個交易框架中將得到巴特勒、勇士隊的庫明加、奇才隊的瓦蘭丘納斯、兩個首輪選秀權（來自勇士隊）和兩個次輪選秀權（熱火隊和勇士隊各一個），還有選秀權互換。勇士隊本可以得到杜蘭特，而熱火隊本可以得到維金斯、騎士隊2025年的首輪選秀權（通過太陽隊獲得）、施羅德和李凱爾。

然而，熱火隊想要的是勇士隊2025年的首輪選秀權，而不是騎士隊的，因為騎士隊的這個選秀權很可能是第29順位或第30順位。這就是多隊交易的問題之一——有時兩支球隊想要的是同一個籌碼。

勇士隊也不喜歡這筆交易，他們不滿太陽隊為杜蘭特索要的高昂代價。消息人士稱，在某個時候，金州勇士隊曾討論過從邁阿密熱火隊單獨交易得到巴特勒，然后用他作為與太陽隊談判得到杜蘭特的籌碼。這樣做將有效阻止太陽隊長期以來希望將杜蘭特與巴特勒搭檔的計劃，同時也能在勇士隊爭取達成杜蘭特交易時增加一些談判籌碼。

最終，在交易截止前幾個小時，三方談判破裂。

最終，熱火隊和勇士隊撇開太陽隊，完成了他們討論了數(shù)周的關于巴特勒的交易。熱火隊對他們與勇士隊討論的交易方案感到滿意，該方案以維金斯和勇士隊的首輪簽（前10順位保護）為核心。最后一步是讓巴特勒完全同意這筆交易，這在周三上午實現(xiàn)了，當時勇士隊主動聯(lián)系巴特勒，并就一份新合同展開討論。到了晚上，雙方達成協(xié)議，合同為期兩年，價值1.11億美元，又到了開瓶葡萄酒慶祝的時候了。

從紙面上看，這很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并非如此。

交易達成時，勇士隊正在猶他州備戰(zhàn)與爵士隊的比賽。庫里正在進行他著名的賽前投籃訓練，維金斯也是。施羅德正在洗澡?？茽柊亚蜿犝偌礁率?，告知大家這筆交易。

“這很難接受，”科爾說，“你和這些家伙建立了深厚的關系。他們?yōu)榍蜿牳冻鲆磺?，全心投入，而且他們都有家庭。?/p>

在菲尼克斯，電話安靜了下來。熱火隊不再就杜蘭特的交易與太陽隊進行接觸。奇才隊之前一直在討論加入這筆交易，接手太陽隊的努爾基奇，但他們也放棄了這個想法，把瓦蘭丘納斯交易到了國王隊。勇士隊尊重了杜蘭特不想重聚的意愿，將注意力轉向了熱火隊。

晚上，有消息傳出巴特勒即將達成合同協(xié)議，這意味著勇士隊將得到他，而太陽隊出局。消息人士稱，太陽隊感到很沮喪。幾周來，他們費盡心思討論如何用比爾換來巴特勒，好幾次都覺得曙光就在眼前。

然后他們又嘗試用杜蘭特換來巴特勒和其他球員，希望能重組陣容，為球隊在本賽季及未來增加一些選擇。

在過去兩年里，太陽隊在交易方面取得了一些重大勝利。他們通過一筆重磅交易得到了杜蘭特，在布拉德利-比爾的競價大戰(zhàn)中巧妙勝出，去年2月還通過出色的運作引進了羅伊斯-奧尼爾。去年夏天，他們還以底薪簽下了泰厄斯-瓊斯。

但這次，他們一無所獲。更糟糕的是，他們還得處理和杜蘭特之間的麻煩事。杜蘭特原本想留在菲尼克斯并為之努力，但現(xiàn)在卻看到自己深陷交易流言之中。

正如Shams報道的那樣，杜蘭特對太陽隊討論交易他感到“震驚”。但最終，杜蘭特沒有改變主意，不想與勇士隊重聚。

盡管困難重重，太陽隊從未放棄。但由于受到“第二土豪線”的制約，原本三方參與的交易局面變成了兩隊交易，太陽隊出局了。

周四晚上，巴特勒在洛杉磯的車流中一路疾馳，去和他的新球隊會合。如果他能在下午6點30分前趕到，勇士隊就能在晚上7點對陣湖人隊的比賽前，有時間公開介紹他。

他提前趕到了，面帶笑容地走過Crypto.com球館內的大顯示屏。

當ESPN記者問他，是因為來到這里開心、還是因為離開邁阿密開心時，他回答道：“兩者都有！”

巴特勒能否融入勇士隊的跑轟進攻體系和球隊文化還有待觀察。勇士隊被巴特勒吸引的原因，和2019年邁阿密熱火隊簽下他的原因一樣。本賽季，勇士隊在壓力下缺乏信心和紀律性，而巴特勒在這兩方面都非常出色。勇士隊在庫里不在場上時，缺少一個能扛起球隊得分重任的二號得分手。巴特勒將是自杜蘭特離開后，他們在這方面的最佳選擇。在最好的情況下，巴特勒融入勇士隊的方式，就像1995年丹尼斯-羅德曼融入芝加哥公牛隊一樣。當時公牛隊引進羅德曼，讓搖搖欲墜的王朝重新煥發(fā)生機——科爾見證了那次嘗試。他看到菲爾-杰克遜是如何管理羅德曼的，既讓這位個性自由的大前鋒做自己，又贏得了他的信任，讓他認同球隊的理念。

然而，不難想象最壞的情況。目前，勇士隊和國王隊并列西部第10，處于附加賽資格的邊緣。巴特勒對勇士隊的冠軍底蘊表達了充分的尊重，但他過去也曾對熱火文化贊不絕口。

目前，勇士隊很樂觀，熱火隊松了一口氣，太陽隊和杜蘭特至少在夏天之前還得繼續(xù)“別扭”地共處。而巴特勒很開心。

“你希望被人需要，”巴特勒說，“你希望有人渴望你幫助他們贏球，讓你成為真正有能力成為的球員。在這里我能實現(xiàn)這些，而且我會在這里長久地效力。希望是整個職業(yè)生涯。

“我曾希望在邁阿密也能如此，但事與愿違。不過沒關系。那段經歷已經過去了，我們要翻開新的篇章。”